李晟皱着眉头想了片刻,缓缓的点了点头,说:“巨唐糜乱均来于节度,此际四镇剪除,确是罢除藩镇之大好时机,此事,某无异议。
但,大唐有藩镇,有团练,有边军,州县半数皆戎军事,民间藏兵无数,此事又该如何?”
大唐不只是文武不分家,军政也一向没有分家,大多数州刺史和县令本身又是地方军事长官,手里都有军权,也有兵马。
不同的只是一个数量上的问题。
而实际上,这些团练和州县之兵,大多数时候其实是充实了地方的治安保卫任务,只凭官吏是整治不过来的。
李晟的意思就是,削藩这事儿我没意见,但是地方上的这些军队怎么安排?
把问题又扔回给了张军,其实也是一种试探。
他还兼着天下兵马副元帅之职,如果这些团练边军州县之军全部取消,他手里也就只剩下实际权力掌握在大监手里的禁军了。
那时候张军就是一家独大,成为了大唐实际上的唯一的战斗部队。
边军不能算进来,因为除了皇帝谁也无权也不敢动边军。
虽然这个时候事实上边军已经大不如前,甚至主要战力都进了神策,但边军仍然是大唐疆域的唯一守护力量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