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张军扭头看过去。
“郎君,”武怀表小跑到张军近前压低了声音:“郎君,仆下抖胆。彼等人里有杂将人等,并未有带兵之权责,降军安抚也需要彼等效力,若是蒙敕必效死力。”
杂将,就是杂牌将军,是从汉代流传下来的虚职,做为对一些平民军士战功的奖励,无职无权,仅仅是一个不上不下的身份。
汉至两朝的时候,杂将多如过江之鲫,到了唐代以后控制的比较严格,虽然有但不多。
张军看了武怀表一眼,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:“依你,你自去定夺吧。”
“谢郎君。”武怀表行了个大礼。他这其实有点僭越了。
“你且记住,在鲜血里,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,包括那些降兵……让他们修缮城池屋舍,待回转都去修路吧,若三年未死再做他论。”
“诺。”
武怀表又行了个大礼,这才转头走向那些被绑缚着的淮西诸将。
张军头也没回的进了二堂。
邓州刺史带着他的属下正在开会,商议各项民政事务,恢复田亩。在这个时代,种田是第一大事。
“节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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