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独营内须剃发净须?”
“你行伍经年,常年捂着铁盔,就不感觉闷热异臭吗?很舒适?”
“某,某不净须。身体发肤,”
“停。不用你背孝经,我与经学诸博士讨论过这个话题,自古忠孝难两全,行伍之人发肤伤疮与孝说无关,不在此列。待及退伍再复养起就是。”
“那某也不净须。头发剃就剃了,也落个爽利。男人岂可无须?”
“满脸毛发如猬一般,颜容尽蔽,你感觉很美吗?须发生汗且沾染食物,清洗不及则蓄养异味其中,从而引伤疮热毒,你是要命还是要须?”
“某,”张良悲愤的动了动嘴,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,两只手紧紧的护着大胡子。
“以某及下。某第一个剃发净须,你又如何?你可比某尊贵?”
“职下,某……郎君哪,此事慢慢商议可好?”
“不好。此事已决,你就不必挣扎了。营内以你为尊,必须起到这个带头的作用,否则军令不是成了儿戏?”
“某,吾……舍不得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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