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最后大抵又是蒲公英哭哭啼啼说姐姐讨厌我了吗?
唉。苦楝总是忍不住想叹气,也未曾注意十年来竟也习惯了他,被他抱着入睡再没有半点别扭之感。
梁渠山的景象对她而言永远是寂静的,四十年弹指刹那。
她教蒲公英剑法,时值暮春,少年持着树枝在楝树下舞剑,身法如风,潇洒利落。
他收剑后永远笑意盈盈朝她奔来讨夸奖,少年人衣袂纷飞,明亮似春日盛放的花,楝树云雾般的紫在他身后,他高束的马尾似流动的绸缎,从她那儿要去的紫sE发带亦随之而动,苦楝一直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。
“姐姐,怎么样?”
“不错。”她总是如此回答他。
蒲公英总是很容易满足,他低头笑了笑,又神秘兮兮地让她闭眼:“姐姐,闭眼,我有东西送给你。”
苦楝依言闭眼,不知这孩子又做了什么新鲜玩意儿。
她的手被他摊开又合上,手上沉甸甸的分量是一把长剑。
“好了!”
苦楝睁开了眼,是一把轻巧的长剑,剑身刻满了繁复JiNg致的楝花,剑柄嵌了颗血石,剑刃锋利似弦月,寒气b人,冷而YAn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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