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应当是很好的,只是每当他看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,他总是难免失落。
后来一个月他更是明白了成为舟疏是有多痛苦。
舟疏是县丞,即便十分清闲也有不少公文需要批阅,他便需要模仿舟疏的字迹。
从前他是天资聪颖的月行观弟子,模仿字迹不过是一个法术的事,现下却需要他日夜不停地背着苦楝偷偷练习,更不要提JiNg通什么四书五经,读书治国之道。他修道时便最是厌烦读书,根本不会看这些治国理政之书,他是全然不通为官之道,治民之术的,如今却也只能y着头皮读下去。
晚间苦楝照例会来敲他的窗提醒他早些休息,他看着窗外那清瘦的身影,心里又是一阵泛酸,轻声应了匆匆熄了灯,待苦楝走后一个时辰再半夜点一盏小小的煤油灯,翻开那些晦涩无趣的书本。
从小到大他都是师门最受宠Ai的弟子,向来无忧无虑,懒懒散散不愿读书,师父师兄们也从来不勉强,如今二十岁了却又不得不重新开始刻苦读书。
熬了许多晚上,他白天几乎都无JiNg打采,有时候村民们一口一个祝大人,他都没有反应过来是在叫他,惹来众人疑惑的目光,他才抱歉地笑笑道有些困倦,并未听清。
舟疏,祝陵,他根本就还未习惯这个身份。
除却读书,舟疏闲暇时候还喜欢抚琴,可文簇将近一月几乎都未曾碰琴。直到这夜晚饭后他同苦楝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月亮,苦楝无意问他:“舟疏,最近怎么不见你抚琴了?”
他当即僵在原地——这些日子他忙的晕头转向,全然忘记抚琴这件事。一月以来他晚上不是练字就是读书,白日里还得准备饭菜,生怕被苦楝发觉。
幸好舟疏也不大会做饭,他也根本不会下厨,将厨房弄得一地狼藉才端出来两盘黑乎乎的菜,自己y着头皮吃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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