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田税赋本就沉重,如果再加上诸王的盘剥,那么,佃户们很可能辛劳一年,反倒要欠下租子。
这种状况,完全是有可能出现的。
退一步说,诸王知道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,不会过分盘剥佃户,可田地的收成就那么多。
诸王拿了田地,肯定不会放弃自己到手的肥肉,那么,如此以来,就会形成另一种局面。
那就是明明都是官府登记造册的田地,但是,却收不上赋税来,只能成为账面上的田亩。
要真的是这样,那朝廷兴师动众,折腾这一场,又是为了什么?
这一刻,杜宁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,地方庶务,繁难复杂,绝对要比所谓的朝堂斗争,刑案审讯,要艰难的多。
这个时候,天子的声音再度响起,淡淡的道。
“所谓为官一任,造福一方,杜卿到陕西一趟,总不能只顾自己任上的官声功绩,留下一个烂摊子,给下一任吧?”
这话颇带着几分揶揄之意,也让杜宁放下心来。
天子没生气就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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