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文是个护犊子的人,更不要提,他本来就跟于谦关系不佳,这个时候,眼瞧着于谦出来‘阻拦’沈敬的升迁之路,自然是满大不高兴,道。
“陛下,沈敬从考功司员外郎,擢升为车驾司郎中,乃是正常升迁,并非因功擢升,因此,和此次以功擢赏,并不冲突,若是因功擢升,还要讲究年资,那和正常铨选有何区别?”
“再者说了,首倡出阁之功,非同一般,乃是天家酬谢功臣,若以年资相拘,岂不显得陛下刻薄寡恩?”
“照我看,是于少保怕耽搁兵部的事务,所以不愿放人吧!”
这话说的,果然不愧是王文……
不得不说,一般的道理,到了这位天官大人的嘴里,就总会变得这么难听。
当然,难听归难听,理却挑不出什么错来。
严格意义上说,首倡册立,出阁,冠婚之功,从龙,扶立之功,实质上都是对天家有恩,所以论功的时候,其实是天家酬谢。
既然是天家酬谢,那么就得出手大方,不然的话,还怎么让底下的臣子,继续为天家效命呢?
这个道理所有人都懂,可让王文说出来,就莫名的带着浓浓的火药味。
果不其然,这话说出来,就连天子的脸色也不大好看,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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