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着众人各样的目光,何文渊沉声开口,道。
“天佑下民作之君,父有天下传之子,此乃千古不易之理,太上皇任意妄为,宠信权宦,以致土木之祸,神器有倾覆之危,陛下临危受命,挽狂澜于既倒,扶大厦之将倾,堪称再造华夏,其功可比光武。”
“然而,宫中圣母不顾社稷,一意先立太子,此正道乎?太子殿下乃太上皇之子,若太上皇在位,自当居于东宫,然则,太上皇既已禅位,法统便在当今陛下,伦序传承自当有移,此非正理焉?”
“自古以来,何曾听闻禅位之人,能替在位之君复立储贰,不论礼法还是情理,太上皇之子,皆无仍居东宫之理,本官上本谏言,有何不妥?”
“嗡”的一声,随着何文渊的话音落下,殿中各种各样的议论,简直要冲破屋顶。
有人怒声喝骂,有人窃窃私语,有人赞叹于何文渊竟敢如此大胆,还有人神色不定,似乎在犹豫着什么。
总之,他这一番话,算是彻底点燃了整个朝堂上的气氛。
谁也没有想到,这位何大人,说话竟然如此尖锐!
要知道,他的这番话,可不仅仅是要废立太子这么简单,更重要的是,他清楚的提出了一个观点。
那就是,太上皇既已退位,便失去了法统,既然法统已经转移,那么,东宫储本自当更动,这个观点并不能算是什么新鲜事,但是,却是朝中诸臣,一直都默契的避而不谈的事。
可如今,就怎么被何文渊,当着众多大臣的面,就这么说了出来,这便相当于,强迫所有人,都直面这个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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