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在被虫蛀蚀而毁损的窗棂上,擎明看向院子里的梅树,纳树上枝头霜雪点点,白净的凝雨衬得赤sE的梅英又更发YAn丽。一眼望去,一支支红梅就好像市集里老王所卖的冰糖葫芦,sE、香俱全,可惜梅花不能吃,否则说不定连「味」也能算上极品。
「阿照。」
他回头看向床榻上的父亲,只见对方朝他笑着招手,要他过去。
擎仁轻轻地m0了m0擎明的头。他想,这孩子虽然只有五岁,可天资聪颖,屋里的藏书都读遍了,若是好好栽培他,将来肯定能为国家效劳,成为一名能辨是非、勇於进谏的臣子。
可惜,不过是他的美好想像罢了。
当初他与江安暗约私奔,从此失去了擎家的庇佑,不再是大户人家的孩子,生活就只能是苦中作乐。
两年前,擎仁患上重疾,连药物都买不起,一份药和着水,煎成三份,勉勉强强撑着度日。但在前两日,大夫来诊治他的病,告诉他病况恶化,已经时日不多,该思索後事该如何处理了。
房门突然被人拉开,父子俩抬头一看,原来是江安端着一个碗站在门外,她神情凝重,沉默不语,擎仁理解她的心思,顾及孩子还在身边,也不说破,只朝她浅浅一笑。
「阿照,来,这是爹爹的药,你来喂他喝药。」
擎明起身走到江安身旁,接过她手里的碗,接着回到父亲身边,用汤匙舀起一口咖啡sE的药Ye,吹凉後送入父亲的口中。
在喝完药後,擎仁想先歇息一会,於是让擎明和江安离开了房间。直到听着脚步声远去,他才剧烈地咳了起来,拿起一旁的棉巾摀着嘴,鲜血染红了白棉,宛若窗外被雪打落的红梅,掉在雪地上,红得刺眼。
脸sE苍白的擎仁长舒了一口气,他觉得有些困了,想睡了。
脑中浮现了许多与擎明和江安相处的记忆,一妻一子,生活虽不富贵,但却是惬意十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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