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胖的护士翻了翻白眼道:「然後要他做你男朋友吗?你这如意算盘还是在梦里打吧!我看他穷归穷,起码不偷不抢,都是靠自己赚钱,你要替他付,他Ga0不好还拒绝你呢!」
年轻护士煞有其事地哼道:「做我男朋友又怎麽了!如果我有钱,起码他也不用受这种苦啊!」
肤sE略黑的护士拍拍她的肩膀道:「好好好,那就祝你要嘛中彩券,要嘛重新投胎当个有钱人家的千金,千万别再当护士了,这个职业太现实,不适合你这颗少nV情怀的脑袋。」
年轻护士一叉腰,鼓着脸颊开始絮叨起来,抱怨的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。
这时,护理长走了出来,将手中的A4夹板拍了拍桌上几下,斥责道:「你们几个,医院是请你们来聊八卦的吗?把病患照顾好才是你们的本分,是不是觉得太闲了要多派几份工作给你们!」
几个护士肩膀一缩,赶紧闭嘴低头各自散去。
林昕照顾住院的母亲已经三个多月,在这之前,也陆陆续续陪同母亲进了好几次医院,每每见他,总是穿着朴素又皱巴巴,廉价粗糙的衣服,已经长到应该要整理的头发也不见他去给人剪过,一张温润俊美的五官活脱脱给颓废糟蹋了,加上每个月都要收到催缴单的情况,医院的护士们早就明白他的家境肯定不好。
一般来说遇到这种人他们也是心里觉得可怜,因为家属收到缴费单的神情多半都暗沉如Y日,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,可林昕却不同於他人,他对贫穷所遇到的问题,好像已经无感到某个程度,既不抱怨,也不伤感,甚至没有表现出丝毫挫折,可就是这样,才让旁边的人看了觉得他更可怜。
林昕从医院搭公车回到租赁的透天,说是透天,也不过是里面的一间套房,上楼梯後走廊里面最後一间就是他跟母亲的居所,含卫浴总共才五坪左右,两个人挤在这狭小的空间生活已经半年多。
原本林昕还能勉强支付两个人生活,直到半年多前母亲生病,沉重的医药费和开销几乎要压垮他,为了省钱,林昕除了极度地缩紧自己的吃穿用度之外,还被迫从稍大的套房搬到狭窄的小套房,从此来回奔波家里、医院和职场,也从此离不开那一张张大石压x的帐单。
缴完了一张,紧接着又有下一张,他的生活彷佛一条掉进满是齿轮的机器中卡住的抹布,已经被绞得稀巴烂,却仍然在齿轮之间持续被辗压,他或许早就忘记自己曾经是什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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