鞋没脱,膝盖还撑着,双手垂在腿侧。他盯着那几行字看了很久,像是想从粗鲁的笔迹里读出一丝犹豫,却什麽都没有。
这种语气他太熟了——不给任何缓冲,也不解释离开的理由,就像以前她甩开拳馆门走人那样,连声再见都没有。
但他也知道,只要他真的倒下,第一个扛他起来的人还是她。
偏偏就是这种让人不确定的方式,最让他抓狂。
他明白这是她的方式,是Ai。
可是现在的他,只想问一句:「为什麽不等我?」
那句话他没说出口,只是咬住舌尖,牙齿一点点收紧,像要把那句「要是你连这种程度都撑不住」生吞下去,不让它在脑里重复。
炀呈不是第一次觉得孤单,却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一块没被接住的铁块,从高空坠下、撞进没人的地底。
他靠着床沿坐着,天花板太白,纸条太皱,胃空得像没被安排进今天这一晚。
他没有肚子饿的感觉,只是整个人静得可怕,像个不小心被关机的机器。
炀呈在宿舍坐了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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