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才离开。手机在他刚走出便利商店门口的时候震了一下。
【炀霏】来电。
他没接。那瞬间他甚至有些迟钝,像是大脑还没处理完刚才那句话,整个人只是空空地看着萤幕亮着,没动。
第二次震动,是讯息。
【你是不是看到新闻了。别他妈又想不开,听到没?】
炀呈把手机关了震动,没回,没点开,没删。他只是把它塞进口袋,像塞一块正在滚烫的金属,试图隔绝一切温度。
他走得很快,一站接一站地往外绕,彷佛脚底有东西在追着他。他脑袋里没有清晰的画面,但喉头一直有一口气压着,压到胃里痛。
他没回拳馆,也没回宿舍,而是绕了一整圈城市,最後坐在夜间没开灯的轻轨月台边,盯着一列一列无人的车厢从他眼前空荡荡地经过。
深夜两点,他才回到宿舍。衣服没换,头也没洗,直接趴在地板上,把手伸进床底,把那张护照从压得皱巴巴的纸袋里cH0U出来。
封面还有汗渍。他翻开最後那一页,盯着自己的大头照看了一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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