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开始问自己:
“如果我真的跟他坦白呢?”
“如果我说,我就是那个穿裙子的人,他会笑我吗?会告发我?还是他根本早就接受了?”
“我真的这麽喜欢穿女装吗?还是,我只是想让自己不要那麽像一个机器人?”
“还是说,我只是想让他喜欢我?”
每个问题都像一把刀,切开我精心建构的自我认知。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自己,但现在我发现,我可能是最不了解林致清的人。
我坐在床边,把那顶白色毛帽戴上,又取下。戴上,又取下。毛线的触感让我想起那天穿裙子时的感觉,既陌生又熟悉,既恐惧又兴奋。重复十几次後,我终於下定决心:明天我要告诉他!
我不想再这样吊着了,我受够了这种被半揭秘密、半放任暧昧的精神拷问。
我就是那个人,我就是林致清,我穿了裙子,而且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完美男生。我准备好要坦白。
那一夜我几乎没睡,一直在心里演练要怎麽说,要用什麽表情,要选择什麽时机。我甚至写了几个版本的草稿,从简洁版到详细版,每一个都被我撕掉重写。
但第二天,我一见到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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