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他十三岁离开燕云城出外历练,这些年他去的地方不少,认识的人很多,可惜没有一个同伴是长久的,渐渐地已然习惯这样四处飘泊的日子,太过安逸反倒不适合他。
曼管事道:“算了,你想做什么就去做,记得保护好自己,我可不想哪天要给你收尸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燕同归习惯她的嘴硬心软,“如果哪天我出事,一定会在一个无人所知的地方,曼姨你想给我收尸也不知道去哪里收。”
曼管事先是瞪他一眼,神色有些复杂,欲言又止。
“曼姨?”燕同归疑惑地看她。
曼管事想说什么,又因这里是簪星楼的地盘,有些事不好说,朝他摆摆手便离开了。
燕同归回到先前的客厅,便见姬透和楼少主仍在喝茶说话,厉引危坐在一旁,神色淡然清冷,一袭洁白无垢的白衣,使他看起来脆弱又疏离。
他忍不住多看一眼。
如果单看他的模样,是一个极为俊美的少年郎,苍白的面容,瘦削的身形,如脆弱的琉璃,给人一种无瑕美好又易碎之感。偏偏作为一名剑修,他的气势太强盛,如一柄出鞘的宝剑,冰冷霜寒,教人不敢轻易直视。
少年淡淡地抬眸看过来,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,宛若两丸寒潭深渊,深不见底,又冷冰异常。
燕同归有些僵硬,默默地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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