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佩玉微微撇嘴,钻进了门。
偌大的医护区就剩下了两人,一个是有点缺心眼的小丛同学;另一位就是自诩低贱的红纱。
红纱退了繁杂的舞衣,只着了一件灰白的粗布麻衫,头发用树枝简单盘成了一个啾啾,明明穿的很寻常普通,可自幼习舞,练就了一个好体态,只是往那一站,纤长的身量就足以引人注目。
眼下正忙着凉晒草药,听到脚步声临近如同无枝可依的幼鸟,急急忙忙的低着头躲到了角落,却不想那人直奔自己而来,站定后,还弯着腰侧抬着头看他。
“总低着头,脖子不酸?”
红纱洗去了满脸的妆容,竟是一张芙蓉面,清水涤心,素简恬淡,一看就很乖。
乍然看到祝佩玉,红纱先是意外,可听了她的话,只觉得脸颊一热,不用看也知晓自己红了脸。又羞又尴尬的别开脸,对她轻轻一福身:“妻……”
似乎唤错了,脸更红了,最后呢喃唤:“主人。”
祝佩玉被他逗笑了:“怎么跟个小兔子似得。”她从怀里取出卖身契递给他:“日后也算是清白的良民了,别总低头,也别胆怯。我叫祝长生,日后你就叫我祝娘子。”
红纱不解的接在手里,他虽不识字,但卖身契长什么样子,他牢牢记在心里。只是突然拿在手里,反而不敢信自己的眼睛。
他抬头瞪大了眼睛:“这是奴的……卖身契吗?”
“自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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