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腿再支撑不住祝佩玉的身体,膝盖一软,只听‘扑通’一声,她跪在了温心面前。只听声音就知道很痛,可她感觉不到一丝痛感,不过发颤的喉咙终于可以发出一点声音。
“杀……疯了。”
温心他,杀疯了。
“对!我是疯了,被你们折磨疯的!”温心近乎疯狂:“你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?”他俯身蹲在祝佩玉面前,凉薄的声音一字一句叩响了祝佩玉的耳朵:“今日是陈伯的忌日啊。”
陈伯?
祝佩玉混沌的大脑思考良久,终于想起来那位将温心辛苦拉扯大,最后被原主用一副慢性毒药杀害的忠仆。
眼中泪水尽数滑落时,温心挑起了她的下巴,不知为何,温心亦是红了眼眶。
“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坏?”他的表情不再疯狂,声音也带着委屈的哽咽:“若是一坏到底便也罢了,可为什么你又突然变好?我明明都快信了,可到头来她们告诉我,这又是一场骗局!你就那么爱春柳吗?不惜为了他伤害我一次又一次!为什么?凭什么!”
祝佩玉回答不了他这个问题,因为只要一开口,就会涌出大量鲜血。
三杯酒水的软骨效力慢慢减弱,祝佩玉终于有了一些力气。在温心即将起身前,握住了他是手。
她想说别走,她还能挣扎一下,现在去叫大夫应该还来得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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