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口井在祖祠後方,树长得很密,枝叶像一张永不落幕的幕布。
她的黑发从井里浮出来的时候,是一场悄无声息的对照——
井口圆润,乾净,封得紧;但发丝总能从隙缝里探出,像历史写不进去的逗点。
她不是妾,也不是妻。她是那种「後来搬来住的nV人」。
先生的元配病逝後,她进了门。没婚书,没媒妁,只是一纸「她现在在这里」的默许。
她也从不多话,只在厨房忙活,为先生熬汤、为孩子洗衣、为这个家擦亮过的东西补缝。
她怀过孕,生下一个nV儿。先生喜欢这孩子,取名时还笑着说:「这是我家的月亮。」
她以为自己被认可了。
她把自己所有的过往藏起来,把原姓改成孩子父姓。
她在春节时给先生祖父点香,在冬至时默念祖谱上的名字。
她以为,只要够乖够沉静,就能留下来。
但先生娶了第三任太太,是门当户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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