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乾劫微微吸了一口气。
随着苏弥研墨的动作,袖口微动,一股极其清淡的味道飘了过来。那是刚洗过的皂角味,混杂着苏弥本身的体温,以及墨汁的松香。
但这层层味道之下,依然藏着那缕让沈乾劫颤栗的“甜腥”。
“你叫苏弥?”
沈乾劫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宗卷,声音温润,听不出丝毫喜怒,就像是在询问一个普通弟子的课业。
苏弥动作一顿,立刻放下墨条,恭敬行礼:“回宗主,正是弟子。”
沈乾劫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,语气淡淡,“既入了太玄殿伺候,便是本座身边的人。太玄剑宗没有那么多跪来跪去的规矩。”
温和,太温和了,在这个世界里被“修正”后的模样——一个有着完美教养、严于律己、宽以待人的正道圣人。
但苏弥知道,这只是表象。在那层温和的皮囊下,压抑着一头更加疯狂的野兽。
“是,宗主。”
苏弥直起腰,那双下垂眼微微抬起,极其大胆地与沈乾劫对视了一瞬,随即又像受惊的小鹿般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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