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又故作天真地叹一句:“如此人物,正应为朝廷重用,岂可屈在小小内廷之职!”
英仁贞把头一磕到底,脸上笑开了花,没想这朝堂之上,真遇到知己了。
这句话,听在文臣耳里,极为刺耳。可昊宁帝竟然面露微笑,嘉许道:“爱卿言之有理。”话锋一转,厉声道:“许誉卿毁谤能臣,公然违逆,众爱卿以为如何处置?”
绍宰宜眼珠一转,预感皇帝想大开杀戒,许誉卿是朝廷难得的清流,他有心力保,当即拱手道:“这等乡野蛮人,纵然可靠入仕,终究不登大雅之堂,皇上无需大动肝火,恐伤了龙体。依我看,只需去其官职,令其反省即可。”
昊宁帝眼底掠过一丝寒意。绍宰宜如此插手朝政,日后恐怕更难制衡。
面上却笑意不减,颔首道:“就依亲王之见。”
语气温和,仿佛真是被绍宰宜的劝谏打动。
可就在这时,他的指尖在龙椅扶手上轻轻一扣,又立刻恢复静止,仿佛方才那点不耐从未存在过。
“罢了,今日没有他的把柄,倒不如卖个顺水人情。”
昊宁帝眸色微沉,心思却已经转向朝堂之外。“但朕迟早要看看,这位亲王能得意到几时。”
越是忌惮一个人,就越要装得不动声色,甚至顺着他,让他毫无防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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