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我六岁那年,有天放学,我哥抱了本书回家。
我还记得那本书的书名,叫《鬼吹灯之JiNg绝古城》,应该是刚拆封不久的新书,裹着书皮的腰封都还没卸。
我哥抱了本跟学习毫无关联的回家,这挺稀奇的。且不说他平时会带回家的书基本只有教材和习题册,那天我压根就没见他进过书店。
于是我问他,这本书是哪来的?
我哥说,是班上同学买来借他看的,等他看完以后给我也看。
这种大T量的书对于六七岁孩子来说还太复杂晦涩了点,我猜那个同学应该是特意买来给我哥看的。不过这不重要。
我当时没说话。
看着他脸上显而易见的喜悦,我先是同他喜悦了一瞬,而后心里无端升起不爽。
对,不爽。
非常不爽。
我不爽不仅是因为他那句话——那是他第一次略过我,要先享用得来的东西。代表当下在他眼中,这本书的重要X排在了我的前面。不过这还只是浅层原因。更深层的、令我不爽的是,这一刻我哥的言与行,让我感觉他整个人的注意力,正在被这本书、连带着那个同学,从我这里分散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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