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南不理,低着头只管抽烟。
逸发一拍海南的肩头,笑道“我不在家,没人陪你打猎。今天天气倒不坏,吃点东西,我和你到南庄围猎去,好不好?昨日我碰着赵云起的几个走狗,在那边张罗设网,他们风头倒出得十足。”
海南舒徐地放下水烟袋,侧过头说道“逸发兄,我不愿意你今天出门,你知道,昨儿晚上,我们县里闹抢案呢。”
“抢的那一家?伤人没有?”
“刚才贾得贵回来我才知道,他说张安道家里,晚上四更时候,有十几个人撞门进去,明火执杖,伤了两条人命。所可怪的,这十几个人并不怎样搜索财物,伤了人便一窝风散了,今天外面已经闹得满城风雨!”
逸发听了,一拍大腿,暴着两个眼睛说道“那个张安道不是和赵云起因为田地的事打过官司的么?这恐怕也是赵云起干的,昨天我碰着的那几个人,都眼生的很,他们那样子就很不是路道……”
逸发说到这里,海南急忙站起来去握住他的嘴,低声说道“不要高声!这桩事,岂可随口乱来!”
逸发劈开海南的手笑道“到底张家伤了什么人,你都打听得明白了?别说我们在家里说话,就是站在大街上姓赵的他也奈何我吴逸发不得,可惜昨晚酒喝多了,没有听到一点消息,不然打进去抓他一两个人,倒有趣呢!”
海南道“什么事都和我们不相干,何必我们多管闲帐。张安道那老头子十足的官架子。平常欺凌孤寡,傲慢贫寒,活该他有个报应。得贵说他和他的五姨太都被那一班强盗,劈得稀烂,死的情形十分可惨。今天我们的县官大人不知道要忙得什么样子了!”
逸发道“眼前的县尊还是那个李柱国么?”
海南道“不!李柱国去年就调到河南去了。这案若是在他手中,或许有点办法。现在这一个何文荣,简直不是东西。好财骛外,一味圆滑,听说他和赵氏兄弟都有十足的交情,两家家眷来往非常得亲密异常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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