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兰将婆子的手一推,悲切切地说“谁不自在了呢?”
婆子道“既如此,为何啼哭呢?”
玉兰说道“孩儿想爹爹留下的家业,够咱们娘儿两个过的了。母亲要做这伤天害理的事做什么?况且爹爹在日,还有三不取僧道不取,囚犯不取,急难之人不取。如今母亲一概不分,只以财宝为重。倘若事发,如何是好?叫孩儿怎不伤心呢。”说罢,又哭起来了。
婆子道“我的儿,原来为此。你不知道为娘的也有一番苦心,想你爹爹留下家业,这几年间坐吃山空,已然消耗了一半,再过一二年也就难以度日了。再者你也不小了,将来陪嫁妆奁,哪不用钱呢。何况我偌大年纪,也不弄下个棺材本儿么?”
玉兰道“妈妈也是多虑。有说有的话,没说没的话。似这样损人利己,断难长久,而且人命关天的,如何就下手?”
婆子道“为娘的就做这一次,下次再也不做了。好孩子!你帮了妈妈吧。”
玉兰道“母亲不要多言。孩儿就知恪遵父命。那相公是急难之人,这样财富是断取不得的。”
甘婆听了想道“闹了半天,敢则是为相公。可见她人大心大了。”便问道“我儿,你如何知那相公是急难之人呢?”
玉兰道“实对妈妈说方才孩儿已悄悄到窗下看了,见他愁容满面,饮食不进,他是有急难之事的,孩儿实实不忍害他。孩儿问母亲将来倚靠何人?”
甘婆道“哎哟!为娘的又无多余儿女,就只生养了你一个,自然靠着你了。难道叫娘靠着别人不成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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