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小虎到了此时,只得横了心预备挨打。采花蝶把椅子挪出,先叫家人乱抽一顿,只不要打他致命之处,慢慢地拷打他。打了多时,李小虎浑身伤痕已然不少。
采花蝶问道“你还不实说么?”
李小虎道“出家人没有什么说的。”
邓伟道“我问你你既出家,要这钢刺何用?”
李小虎道“出家人随遇而安,并无庵观寺院,随方居住。若是行路迟了,或起身早了,难道就不需要个防身的家伙么?我这钢刺是防范歹人的,为何施主便怀疑了呢?”
邓伟暗道“是呀,自古吕祖尚有宝剑防身,他是个云游道人,居无定所,难道就不准他带个防身的家伙么?拷打他我未免莽撞了。”
采花蝶见邓伟沉吟,惟恐又有反悔,连忙上前道“大哥请歇息去,待小弟慢慢的拷问他。”回头吩咐家人,将他抬到前面空房内,高高吊起,自己打了,又叫家人打。
李小虎先前还自辩,到后来知道没用,索性不言语了。采花蝶见他不言语,暗想道“我与家人打的工夫也不小了,他却毫不承认。若非有本领的,如何禁得起这一顿打。”他正思索,有人悄悄地告诉邓伟,说那道士打得不言语了。邓伟听了,心中好生难安,想道“采花蝶也太不留情了。这又不是他家,何苦把个道士活活的治死。虽为出气,难道我也不嫌个忌讳么?我若坚决拦他,又恐他笑我,说我不担事,胆子小。也罢,我须如此,他大约再也没有说的。”想罢,来到前面。只见采花蝶还在那里打呢。再看道士时,浑身抽得衣服狼藉不堪,身无完肤。
邓伟笑吟吟上前道“贤弟,你该歇息歇息了。自早晨吃了些寿面,到了此时,可也饿了。酒筵已然摆妥,非是为兄给他讨情,今日原是我贱辰,难道为他耽误了咱们的寿酒吗?”
一番话把采花蝶提醒,忙放下皮鞭道“望大哥恕小弟忘神。皆因一时气忿,就把大哥的千秋忘了。”转身随邓伟出来,却又吩咐家人“好好看守,不许躲懒贪酒,等明日再细细地拷问。若有差错,我可不依你们,拿你们几个人是问。”二人一同往后面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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