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小雪再也憋不住,向母亲哭诉了所受的屈辱和心中的委屈。
母亲听后沉默片刻,然后开口了“自古红颜薄命,你年轻漂亮,遇到这种事的可能性就很大。妈从没跟你说过,妈年轻时也遇到过这种事……”
彭小雪停止哭泣,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着母亲。
母亲面色晦暗继续说“我那时也像你一样,年轻漂亮。文-革中向工厂派军宣队,军宣队的头就瞄上了我,占我的便宜,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性-骚-扰。那时的军宣队地位高呀,我哪敢声张,要是给你扣上污蔑解放军的帽子,你就可能被打成反革命,不但你完了,全家都完了,我与你爸爸的恋爱关系也会完。我只好忍着,忍了两年,夜夜睡不着觉,就是睡着了也总做噩梦,直到军宣队撤走了,噩梦才结束……”
彭小雪搂紧母亲又哭起来,为了母亲,也为自己。
“孩子,咱家没权没势,你刚参加工作,又要长工资、评职称了,也只能忍着。这时候声张出去,对你长工资、评职称不利,也可能会影响你和男友的关系。”
“那我就这么一直忍着?”彭小雪声音悲切,像一只受伤又得不到救助的小鹿。
“先忍着吧。也许等你结婚了,年龄大些了就好了。男人都对漂亮姑娘劲大。时间长了,新鲜感差了,他也可能减劲。这种事声张出去往往会打不着狐狸反惹一身骚。你抓不着什么证据啊。人嘴两张皮,翻过来,倒过去怎么说都行。他又是领导,在市里干了几十年,认识的人多,很多人会向着他说话的。”
“妈,听了你的话我更难受了。”彭小雪的泪水更加汹涌。
母亲搂紧女儿。“孩子,这就是现实,这就是女人的命啊。”她停顿片刻又说“不过,从现在的表现看,我想常万田也不会太怎么样的。他要顾虑他的地位,顾虑他的家庭。他是领导,也知法,出大格的事他不敢做。”
“可就这样也太难受了。你知道,你女儿是最爱干净的,可现在……”彭小雪把头埋在母亲怀里更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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