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心底的恐惧死死压制,面上神色不显,颔首道:“时局如此,若有闪失,吾等皆为家族不肖子子孙也……既然将军心意已定,老夫不复赘言,这就启程返回潼关告知晋王殿下,也请将军尽快募集军队,赶赴函谷关支援。”
见其干脆起身,郑仁泰忙抬手拦阻道:“郢国公何须如此急切?不妨暂且留下,小饮几杯,吾这就派人召集族中子弟,组成私军,稍后随同郢国公一同赶赴函谷关。”
说着,便对身后一个年轻人吩咐下去,那年轻人看了宇文士及一眼,微微躬身,大步走出去。
宇文士及现在如坐针毡,哪里肯留?
推辞道:“当下局势危急,老夫还需返回晋王殿下身边参赞军机,万万不敢耽搁,将军只需派人前往函谷关即可,并非需要老夫一路随行。数千人不是一时片刻便能组织完备、迅速成行,实在是耽搁不得。”
郑仁泰面色阴晴不定,勉强笑道:“既然如此,那吾也不强留,还望郢国公为晋王殿下出谋划策,早日反攻长安、抵定大局,辅帝业于当世、建功勋于千秋!”
“承将军吉言,吾等砥砺奋进,共创伟业!老夫告辞。”
“请。”
郑仁泰亲自将宇文士及送出正门,见其在数十家兵护卫之下向着城西疾驰而去,目光闪烁、面色变幻。
直至对方的身影早已不见,这才返身回到书斋之内,喝了口茶水,思忖良久,将亲信唤来,吩咐道:“告诉外头,募集私兵的动作不要停,但要放缓。同时,你亲自前往板渚跑一趟,告知彼处的水师兵将,就说眼下丘行恭镇守函谷关,兵力不足,或可奇袭而下。”
这种事,是万万不能付诸于书信的,只能口头相传,万一事有不妥,自可抵死不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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