麾下人数虽然才五千,远不如李道宗拱卫玄武门的一万精锐禁军,甚至还有可能加上玄武门外的左屯卫,但论起战斗力却丝毫不弱,只要不是被李道宗奇袭杀入太极宫,必然能够将其死死挡在玄武门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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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武门外,右屯卫营地。
金灿灿的落日终于隐没在群山之下,当天边最后一道余晖散尽,夜色笼罩四野,便是距离极近的高大巍峨的玄武门城楼也隐入苍茫,渐渐的只剩下一个轮廓。
中军帐内,柴哲威一身戎装、居中而坐,其弟柴令武亦是全副甲胄、下首相陪。
兄弟二人各据一张案几,案几上丰盛的菜肴却颇有些食不甘味,柴令武晃动一下脖子,被甲胄勒得难受,干脆起身将丝绦解开,这才舒服了一些,语气却极为不爽:“陛下对房二当真是掏心掏肺,右屯卫早已归属李道宗统领,如今却硬生生征调一部划归房二,使其重掌兵权,简直岂有此理。”
柴哲威瞥了他一眼,一边细嚼慢咽,一边训斥道:“若是你能在陛下还是太子的能够勇于抵抗关陇叛军,能够在当下局势之中坚定不移的支持陛下,陛下也会对你另眼相看,委以重用。这世上从来没有不劳而获之事,今日的收成,在于昨日的耕种,你既然没有承担家破人亡的风险,凭什么去享受简在帝心大权在握呢?”
柴令武闷头吃饭,一声不吭。
道理谁都明白,可是妒忌心却不讲道理,以往他与房俊都是不务正业、率诞无学的纨绔子弟,依仗家世、以及驸马的身份恣意妄为,现如今房俊简在帝心、大权在握,隐隐有取代李勣成为军方领袖之趋势,而他柴令武却始终在太仆寺少卿的位置上打转,彼此之间的差距简直天渊之别,这谁能受得了?
柴哲威放下碗,拿帕子擦擦嘴,提醒道:“你别想那些有点没的,以往是为兄疏忽了你的前程,今后便在这左屯卫担任副将一职,积攒一些功劳,再让巴陵公主去陛下面前软语相求,必然能给你一个好前程。”
顿了一顿,又低声道:“那房二看似鲜花着锦、烈火烹油,实则危机重重,稍有不慎便落入万劫不复之境地,你也不必过多嫉妒,日子还长,静静观之即可。”
柴令武眼睛一亮:“兄长此言何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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