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陛下那边是否会因为自己此番故意放走长孙冲而恼怒,长孙无忌却是顾不得了。好歹有那么多年的情谊,在加之李二陛下对文德皇后的神情,长孙一家想来应当是无虞的。
暂且隐忍吧,只要再熬个几年,那几位年幼的皇子渐渐长成,想必形势定然会出现天翻地覆的变化
心情放松下来,长孙无忌便斜睨了神情恹恹面色灰败的房俊一眼,问道“山高气爽,景物宜人,二郎不如跟老夫结伴回京,路上也好游览胜景,或许能够有幸聆听二郎触景生情之佳作”
房俊瞥了他一眼,道“怎地,赵国公还未听够在下的诗作”
长孙无忌咬了咬牙,哼了一声道“素闻房二郎诗才天授,却是不骂人不写诗,老夫领教。”
什么“老狐胆落武昌东”,什么“笑煞瞻州秃鬓翁”长孙无忌想想就肝疼。
这小子怎地就这么损
不过长孙无忌到底是一代“阴人”,城府之深远超常人,忍着怒气道“老夫有幸,若是能够多得房二郎几首诗词,史书之上亦算是留下名号。只不过卖弄文才绝非长久之道,为人处世,还是应当谨言慎行才是。”
房俊笑道“赵国公是在教导在下要循规蹈矩么非也非也,您可千万别被儒家那些中庸的思想给欺骗了。古往今来成大事者,哪一个是循规蹈矩谨言慎行能够成事的说到底,不过就是一个运势而已。马有千里之程,无骑不能自往;人有冲天之志,非运不能腾达运势来了,所向披靡攻无不克;运势没了,家族凋零子嗣坎坷这是大势,这才是能否安身立命的最重要的东西”
长孙无忌气得瞪眼
什么家族凋零,什么子嗣坎坷,这是在恶心老夫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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