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看是母子,在剧烈的政治斗争面前,一切都可以割舍、可以权衡、可以放弃,更何况若非自己的母亲皇极当年联合了苏我氏压制了朝中各方势力,自己早已经坐上的宝座,而不是以一个皇子的身份处处受到压制,一身才学不得伸展
葛城皇子当即道“稍后便将这信笺送抵陛下面前,一切请陛下定夺。”
此举固然有损亲情,可是只要对自己有利,那就行了
中臣镰足颔首道;“正该如此。”
相视一眼,两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。
大唐气势汹汹,反倒给他们递过来一个打击威望的好机会
笑了一阵,中臣镰足道“tángrén只是外忧,虽然来势汹汹,终究伤不到足下之筋骨,可苏我氏乃是内患,平素刀剑俨然严相逼迫,恐有危机足下性命之祸。足下性情豪爽,天纵之姿,自有一番大事业,眼下形势岌岌可危,欲求通天之路,攘外必先安内也。”
葛城皇子一脸阴郁,长叹道“说说简单,做起来何其难也苏我氏权倾朝野,朝中半数官员皆出自其门下,便是皇族之中亦有诸多奥援,苏我入鹿骁勇善战武力强横,甘樫丘上苏我氏的山城府邸豢养三千死士,飞鸟寺中更有僧兵两千,尽皆对苏我入鹿父子唯命是从,一声令下怕是须臾即可攻入板盖宫幸得宪法十七条之,苏我氏即便野心勃勃亦未敢篡位自立,吾就算有心杀贼,又哪里敢轻举妄动逼得苏我氏父子狗急跳墙,反而大祸临头。”
推古驾崩,皇嗣未立,苏我入鹿之父苏我虾夷本欲独自决定继位人选,但顾虑群臣之中有人反对,于是在苏我氏府中宴请群臣,在宴席上苏我虾夷说“方今国家无主,若不早定,唯恐有变。当立谁为嗣”实则群臣或拥立田村皇子,或拥立山背大兄王圣德太子之子,然而问之再三,群臣明知苏我虾夷已然早有人选,故而都不敢应答。
可见苏我虾夷之威慑。
山背大兄乃是圣德太子之后,按照身份,其登基之顺位当在推古之子田村皇子之前,然而山背大兄察学苏我虾夷意在田村皇子,不敢再争夺皇位,主动退出,朝中再无反对之声音,群臣一致拥戴田村皇子,是为舒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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