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这群群众演员都上马车走了,高务实才转过头,露出一抹嘲讽。
陈矩见了不觉莞尔,道:“余廷槚这人,这辈子顶破天也就一个知府了。王士骐倒还不好说,虽然今科没考上,毕竟是去年应天的解元,没准今后还有机会……”
高务实微微摇头:“就算今后考上了,他这辈子的出息也就那样了,我看多半就是一个员外郎做到致仕的命。”
陈矩哑然失笑,但没有多纠缠这个问题,而是开始介绍起宫里刚才的情况来。
高务实听完他的介绍,也不禁有些诧异,略微思索了一下,问道:“张鲸就这么倒台了?我记得你和老黄都说他很得宠……”
陈矩微微一笑:“得宠是得宠,但再得宠也架不住掺和天家私事。况且这厮运气不好,慈圣太后今天不知道为什么,这次明显有偏帮的意思,张鲸倒霉就倒霉到慈圣太后逼皇爷不得不表态这茬上了……”
高务实想了想,也不是特别确定,又仔细问了问陈矩当时几个人的具体对白,这才道:“看来慈圣太后对四公主还是心怀内疚的,再加上她又以为今天她冤枉了四公主,这种内疚就更加明显起来。结果到了这个时候,她忽然发现自己之所以会冤枉四公主,都是张鲸这厮在背后指使的,这心里的怒气自然就一下子全都爆发了出来。”
高务实最后盖棺定论地道:“所以,她要立刻处理张鲸,既是对四公主的一个交代,也是对她自己的一个交代。张鲸好死不死的撞上这个枪口,没被直接拉出去杖毙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”
陈矩听得连连点头。高务实又似乎想起来了什么,忍不住笑道:“我记得冯保也是在孝陵卫种菜,现在张信也去了孝陵卫种菜,再加上一个孝陵卫司香的张鲸……这都快能凑一桌叶子牌了。”
陈矩也忍不住笑了起来,道:“张鲸门下还有好几个呢,要凑一副叶子牌其实容易。”
高务实摆摆手:“这就不用和我说了,你和老黄自己能搞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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