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这话徐文璧自谦可以,高务实当然不能就势而言,马上“反驳”了几句,然后才道:“诸位今日来此……”
“自然是为了大司农履新一事。”徐文璧继续接着话头说道:“一则是亲自上门恭贺大司农履新,二则是为了戎政侍郎出缺之后的隐忧,来向大司农讨个万全之策。”
高务实瞥了一眼他身边的成国公朱应桢、英国公张元功等人,忽然一笑:“什么隐忧?”
朱应桢和张元功辈分比徐文璧低了两辈,闻言只是朝徐文璧望去,徐文璧微微一笑:“看大司农这般轻松,想必对戎政侍郎的举荐有足够的信心能让皇上接受?”
高务实摇头道:“恩赏简拔,自有圣心独断,又岂是我辈臣子所能左右?不过,我意天下大势如江河涛涛,自有脉络,皇上圣明,自然不会做那逆流之举。
京营规制自此前更张,如今各项事务已入佳境,皇上明察秋毫之末,自然也是认可的,又岂会容人轻易动摇?诸位若是为此担忧,我以为大可不必。”
徐文璧笑了笑,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,但他却又道:“即便制度不改,京营依旧两分,然则这生产建设兵团有很多事原先都是倚仗大司农从中协调,这才能不受外界干扰。如今大司农高升自然是天下之喜,可建设兵团这边却好比是暴雨失伞,越冬无衣。
比方说如今陵工告紧,工部若要调用兵团协助,却又拿不出启用兵团所需的银子,这事换做大司农仍在戎政侍郎任上时自然无碍,可眼下却就难说了。”
高务实微微蹙眉,问道:“老公爷可是听了什么传言?”
“恐怕并非传言。”徐文璧寿眉微微一抖,凝眸盯着高务实,缓缓道:“石东泉这个人,本国公虽然和他打的交道不多,但却知道他是个很重视节约钱粮之人。
上月,生产建设兵团奉大司农指高务实之命为京营提供了一笔火药款,总额是五万七千两银子,这件事是大司农出征前所下达,大司农应该还记得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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