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奋得浑身都有些发颤的麻承诏赶紧麻利的窜了过去,飞快的坐下,挺胸直背,一副等待军令的样子,很有些架势。
麻贵却只是心中暗笑,面上反倒沉静下来,略一沉吟,问道:“既要为将,我便不止是你父亲,更是你的官长、大帅,你有什么能耐,我总得考校一番。”
麻承诏腰杆听得笔直,大声道:“儿子……末将就算在大帅手底下,也至少能走三五十招。”
麻贵瞥了他一眼,却没搭这个茬,只当没听见一般,淡淡地道:“你若是打算止步于把总,这点匹夫之勇倒也不是没用。”
麻承诏一时没领会这话的意思,愕然道:“可末将恩荫的是指挥使。”这话说完他倒是反应过来了,又连忙补充道:“末将不是恃勇斗狠,但这武勇毕竟也是为将的根本,昔日大帅在……”
“好了,不必吹捧。”麻贵打断他的话,平静地问道:“近来九边有何要事?”
“九边?”麻承诏还以为父亲会问他大同的城防或者边防之事,想不到问题摆得这么大,一开口就是九边。
麻贵没有再多说,麻承诏只好赶紧回忆一下近来看的邸报,然后道:“九边大事有两件,一是甘肃镇丢了西宁城,二是高宫保兼任七镇经略。”
麻贵点了点头,又问:“你对这两件事有什么看法?”
“啊,我,末将……”麻承诏本想说这两件事离我都太远了啊,我能有什么看法?
他悄悄打量了父亲一眼,却见麻贵已经轻轻闭上了眼睛,一副不急不忙等他慢慢想好了再回答的样子。
麻承诏心中一宽,给时间考虑就还好,他刚才还以为要他立刻作答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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