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矩马上明白过来,这是高务实在张府写好弥封的,那里没有他的“书与剑”纹印,只能拿张家的金钱豹将就一下。
这意味着情况十分紧急,高务实甚至来不及回府就得把消息传给自己。
他赶紧小心翼翼的拆开火漆,把信拿出来看。
“麟冈吾兄:弟方得蒲州急报,言外公病重,医者束手。弟恐大变将至,已请元辅早议增补阁臣……劳兄于陛前陈述缘由,勿多拖延,甚谢。弟务实敬上。”
陈矩对高务实的字迹十分熟悉,这封信必然出自他的手笔,只是他从来没有见过高务实把字写得如此潦草的时候。而从行文上看,这信也极其直白,宛如当面口述一般,更非高务实往日风范。
至于这封信的内容,陈矩自也是倒抽一口凉气,二话不说打开长明灯,就着火苗直接把信纸烧成了灰烬。
“你速去回禀高宫保,就说陈矩知晓厉害,这便回宫安排,请他放心。”
那家丁长揖谢过,告辞转身离去。
陈矩急忙出了中堂,叫道:“速速备轿,备小轿,回宫!”
东厂提督的绿尼大轿虽然气派,但实在快不起来,这时候自然是换乘小轿,以免耽搁。
而高务实回到白玉楼之后也没有休息,立刻下令叫人安排了一辆寻常马车,自己换了一身天青色曳撒,只带着一马夫、两随从,轻车简从地悄然赶回了京城。
他直接回了昭回靖恭坊的状元第,一进门便有下人告诉他,说张心斋、吴环洲两位部堂都已经到了一会儿了,这时候正在花厅饮茶。高务实二话不说便快步去了花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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