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高务实却摇头道:“不是皇上……要真是皇上,反而好办了,对我而言,说服那个人可比说服皇上难了一百倍。”
这倒不是自夸,他从来不觉得说服朱翊钧有什么难的,对于一个注定不会再有朋友的人,朱翊钧对他这位发小兼同窗的感情,外人或许不好猜测,他却清楚得很。
如果你的人生中只有一位朋友,而且自己还清楚的知道不会再有其他人能跟你成为朋友,你对这位朋友的珍惜程度会有多高?
朱翊钧对高务实的感情就是这样。
除非高务实要篡位,其他的事情或许就很少有朱翊钧不能容忍和包涵他的了。
黄芷汀诧异地道:“不是皇上?那是谁?……为什么会那么难?”
“我也只是怀疑,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小。”高务实苦笑道:“这个人,或许是家慈。”
“你娘?呃,我是说……令堂?”黄芷汀大吃一惊,然后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了。
完蛋,还没嫁进高家,就先让婆婆不喜欢了,这事儿放在任何一个女孩子身上,都高兴不起来。
在这个年代,说父母的“坏话”那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,要不然也不会有“子不言父过,臣不彰君恶”一说,所以高务实小心翼翼,却又半开玩笑地道:“我娘这个人,万般都好,只有一点有待商榷,便是太过注重门第,而且她又觉得我这六首状元多了不起……所以你也不要太担心,我觉得她只是还没有从实际情况来考虑问题,说不定现在在她眼里,这天下虽大,却也没人配得上她儿子了。”说罢自嘲一笑。
黄芷汀却忽然有些黯然,低下头不肯说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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