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莱叹了口气，从一个不起眼的墙角绕过去，进了卫生间。
托尼确实正抱着马桶狂吐，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，狼狈得很。他知道没人跟进来，这毫不意外，毕竟托尼同样嫌弃现在的自己。
就在他吐完坐下缓一缓的时候，身后忽然递过来一沓纸巾。
托尼嘟囔着道了谢，接过来擦脸擦嘴巴。然后又伸过来几张沾了水的纸，托尼回头看了一眼，是刚才和他对视过的那个男人。
他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：“是你。”
“斯塔克先生。”伊莱笑笑，“没有随身带手帕和湿纸巾的习惯，您凑合着用吧。”
托尼把纸巾盖到脸上，冰凉的感觉让他混沌的大脑清晰不少。
伊莱站在旁边看他，这人知道他随时可以冲上去把他捂死吗？
他一边腹诽着不靠谱的世界支柱一边走去外面洗手，然后托尼也出来了，弯下腰漱口。
伊莱没有过多交流的打算，抽了张擦手巾一边往外走，正要开门时却被快步赶上的托尼一手按住了门板，他转过身，正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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